远古时代,人们已经驯养了狗,商周时期,养猪吃肉已经是很常见的事。在当时,驯养家畜或许不算什么本事,制服豹子才是奇功一件。
错金豹形器座,青铜器,战国文物,器座通高11.2厘米、宽24厘米,銎口长6.5厘米、宽4厘米,1958年河南省三门峡市陕县观音堂村出土。
从器物造型上看,错金豹形器座整体似一盘卧的豹子。豹子侧身盘卧,头部搭于后腿之上。鼻子隆起,露出两鼻孔;大眼微凸,略向上视;浓眉凸起;近圆形双耳中间内凹。颈部戴扁带形项圈。
豹盘抱的长方体銎管,为两次铸造,銎管上侧口部为第二次铸造形成,有明显范缝痕迹,且微小于一次铸件銎管;銎管下侧,纳于呈“井”字形框架内,二次铸造痕迹十分清晰。“井”字形框架连接于底部内凹的折边上。
人类为了加强对已经降服或驯化的动物的控制,往往在动物身体的某个部位圈套一些装置,如在牛鼻子上穿环、在马嘴上上马衔、在狗脖子上套项圈等等。这件器物上豹子颈部的项圈或许就有同样的意义。
这只豹子,不同于其他器物上展现的凶猛与戾气,它静静地侧身盘卧,颈间的项圈如同一条温柔的锁链,连接着它与人类的世界。它的双目微微仰视,似乎带着一种对未知的好奇与敬畏,那目光中透露出一种臣服的姿态,仿佛诉说着古老驯兽者的传奇。
我们无法依此来确认现在属于野生动物的豹子曾经被我们的祖先驯化过,但最起码可以说明,战国时期我们的祖先曾经制服过豹子这种猛兽。他们的故事或许已经随着历史的尘埃而消散,但这件器物上的豹子,却永远地凝固了那一刻的辉煌与传奇。
豹子颈部的项圈
专家解读
据河南博物院藏品管理部馆员张俊儒介绍,关于青铜器座,目前国内发现的数量具有一定的规模。之所以称其为器座,主要是因为不能准确界定完整器物的实际用途,而保留的青铜器物部分具有明显的器座的一些特征,因而以此命名。
错金豹形器座造型优美、布局合理、形象生动,具有极强写实感。形态和现在的豹子几乎一致,豹子身体用金箔的黄色表现主体颜色,用嵌金丝的桔瓣状花纹表现豹子的斑点。虽然金箔已大部分脱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但不难想象初成之时的精美。该器既表现动物的形态又能展示动物肤色或皮毛斑纹,这种写实器物实属罕见,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
该器座竖长方体銎管为两次铸造而成,第二次铸造使得銎管比一次铸造的部分加高,腔体空间缩小。从一定意义上说,二次铸造可能是为了达到使纳入銎管内的已经成型的部件更加稳固的目的而不得已的一种做法。但是,这又恰恰显示了我们的祖先在战国时期对一器可以多次浇铸而成的技术的熟练掌握程度。因而,它对于研究我国古代的冶金浇铸技术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正观新闻记者 许怡童)